姨娘
时光匆匆,在您我之间静静地滑过,昨日的欢声笑语,依稀回荡在耳边。此刻,心怅然若失。也清楚,这一生,有些人,是看过的风景,看后即忘,有些人,则是一见如故的缘份,那种感觉无法诠释。
姨娘,和您的相遇就像是老天赐给我的礼物,这话我好像在某个电视剧中听过,可此时我却找不到更恰当的语言来形容我当下的心情,老套也好,恶俗也罢,随它去吧。我不是丰城本地人,结婚后来到丰城,由于父母舍不得远离我,曾经把家搬来这里住了几年。后来因为奶奶还有外公外婆年事已高,出于要方便照顾她(他)们的原因,爸妈不得已又搬回老家,在那段日子里,我的悲伤和失落可想而知,尽管我清楚这一事实无力改变,也不能改变,纵使我再怎么自私。道理都懂,可我还是难过,那种感觉就好像身体的一部分硬生生被人剥离。所幸身边还有您,在我最无助最伤心的时候,是您---我亲爱的姨娘,可以让我随时倚靠,在我看来,您有世界上最温暖的眼神和最有力的双臂。您常常用双手温柔的拍打我的手臂,嘴里轻轻吐出:没事,过些时间就好了。这句话,普通的再不过,可我无法忘却,也不想忘却。
姨娘,和您一起走过的时光特别轻松。您是一位很好的聆听者,我有许多秘密都会说给您听,虽然您没有太多的回应,只有那充满理解的表情,我知道,您懂,您懂我的欢喜和忧伤。恐怕也只有您可以忍受我的喋喋不休,包容我的奇思怪想了。
您可知道,为何每每到午休,我总会缠着要您跳舞给我看,因为喜欢您轻盈的舞姿,毫不夸张的说,您的舞蹈一点也不输于我上学那会儿的老师。您跳舞时神情专注、从容而又充满热情,拉手、转身脚步进退自如灵活,来往之间时而像在飞翔,时而又像在步行,不经意间的动作也闲婉柔靡,妙态横生。而在一旁看呆了的我也常会酸溜溜的蹦出一句:小样,怎么跳得像十八岁的“妹叽”呀?
您总说我就如一个活宝,一个长不大的顽童,一个大迷糊虫。是的,生性大大咧咧的我,说话做事都心急火燎。已经记不清有多少次穿反了衣服,扣错了扣子还不自知,多少次上班总忘了带手机、厂牌、印象最深的是有一次我掉了仓库钥匙,而那天恰逢您休息(钥匙只有您我各一把),当我小心翼翼打完电话跟您求助后,您以最快的时间坐着公交车赶到厂里送来钥匙,那天你简直就是全民超人汉考克,帅爆了,只是到最后您却有些不应景地念叨着:“我要敲你的头,看看里面装了什么,你这个大迷糊哟,真该醒醒了”。啊,不要吧,能不能弱弱地抗议一声:超人不带这样吧?
该醒醒了,您的话语再一次响在耳边,恐怕我早已深陷您一手酿造的亲情加友谊的好酒里了,因为是好酒,浅尝也会醉啊,因酒沉醉,醒不过来了。